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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劇

過氣打女惠英紅煉成演技大咖:我能屈能伸,知道自己做什麼!!

文 | 記者 劉平安 實習生 何潔清

 

在剛剛結束的第 36 屆香港金像獎, 57 歲的惠英紅憑藉《幸運是我》奪得最佳女主角。

 

第三次獲封影後的她,登臺不久就激動淚奔,表示要將獎項作為“彌補”獻給已離世的母親:“希望媽媽能夠原諒當時不夠耐心和體諒的女兒,也希望社會會有更多的人關注腦退化症……這是為媽媽爭的獎,希望她會以我為榮!”

 

在答應接拍《幸運是我》的多個理由裡,“爭獎”自然不在其中,畢竟惠英紅的演技早已無需獎項認可。其實,金像獎的三次封後,她都拿到了自己當其時最需要的“認可”:

 

1982年第一屆金像獎,見證的是這位武打新星的火爆人氣;

 

2010年,惠英紅作為一個被電影圈“拋棄”的過氣武打女星,她成功地為自己的演技正名;

 

這一次,她需要的是和自己、和母親達成和解,她找到了釋放口、獲得瞭解脫。

 

 

在和南都的專訪裡,她也和我們聊起了過去的大起大落,從紅極一時的“打女”到無人問津的過氣女星:“你說我開不開心做那些配角,按照我個人的性格,我是不開心的;但是我是個能屈能伸的人。我其實不好勝,但是很要強。”

 

不求虛構 隻求真實

拍攝時動情太深痛哭不已

 

在《幸運是我》中,惠英紅飾演一名罹患認知障礙症(即老年癡呆症)的獨居老人。她和陳嘉樂扮演的“廢青”在街市相識後誤打誤撞,成為同一屋簷下的室友,日常生活裡兩人從衝突矛盾不斷,漸漸走向理解、最終相依為命。

 

惠英紅表示初拿到劇本時,自己曾因為角色太老、造型不漂亮而有過顧慮,但是因為劇本十分打動人,而且因為她的母親就是一名老年癡呆症的患者,社會上對該疾病的認知又非常有限,紅姐希望通過自己的演繹,讓社會更關注這個問題。

 

至於其他因素,比如導演羅耀輝,雖然在行內做了多年編劇,但掌鏡還真是第一次,功力深淺難說;

 

 

又比如演對手戲的陳家樂,新丁一枚、表現尚可的代表作......暫時從缺;

 

又比如此乃文藝小片,製作費用吃緊、片酬也低。

 

這些演員選片的標準,惠英紅都沒有在意。

 

“拖延症”一個多月後,她終於點頭答應,和羅耀輝坐下來聊了聊角色。

 

“我希望這個戲不要太’虛構’,我希望拍的要真實,因為我全部都經歷過。”惠英紅和羅耀輝一拍即合,其實也是這次碰頭,他們才知道對方都有親人患病,《幸運是我》於他兩而言都是“真實生活”,雖然是演戲,但都不可避免投入個人情緒。

 

為什麼影片裡會常常出現“雞蛋”這個道具?

 

有一場芬姨突然爆發哭泣的戲,要怎麼演繹?

 

“我想起有一次去醫院看到媽媽的光片,我才知道原來人腦真的可以縮小到隻有雞蛋那麼大的……當時我整個人都很害怕,怎麼可能就這樣懸空在腦殼裡呢?”

 

惠英紅回憶拍攝時,她的眼淚止不住地飈出來。

 

 

“像瘋了一樣”,後來導演都 cut 了,她還坐在地上,情緒難以平復。

 

片酬少 無所謂

提拔後輩更重要

 

說惠英紅是《幸運是我》的定海神針也許並不為過,因為在這部影片中,她是少有的“老人”。

 

男主角陳家樂是新丁,此前有在《破風》裡打過醬油,不過除了彭於晏、崔始源和竇驍,你還記得戲裡別的男子嗎?但這次,他和惠英紅對戲也不覺得怵,有幾次在紅姐的帶動下,倒把震驚觸動的表情演的惟妙惟肖。

 

導演羅耀輝也是新人,其實如若紅姐拒演,那就會少了一部溫馨的港片了。

 

“其實新導演真的要人賞識的,其實我當年也是被賞識才有機會的,不過就是片酬少一點嘛,我又沒有什麼大損失。”

 

去年將近30位新導演獎交出新作,而羅耀輝也其中一員,他也入圍了今年金像獎的最佳新導演。儘管這些作品大多“錢”景不明,但在惠英紅看來,新一代的導演在選擇文藝題材的同時,也兼顧商業性,未來還是會有所作為的。

 

 

自幼家貧 跳舞賺錢

被午馬賞識演“打女”出道

 

因為小時候家裡很窮,惠英紅從小就要在灣仔的紅燈區靠乞討過活。長大後,她看到戲院門口的海報,“我覺得這些演員都是’天上的星星’,不僅外貌出眾、衣著光鮮,他們也有錢。”

 

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演戲,才能做人上人,當時香港是允許有童工的,於是她報名到夜總會學跳舞、當學徒。她很好強,很快就跳到了領舞的位置。

 

 

突然有一天,正在跳舞的她被導演午馬叫下了臺。當時午馬是張徹的副導演,他們在為電影《射鵰英雄傳》尋找出演梅超風的演員。後來沒有當選的她因禍得福,拿下了第二主演穆念慈。

 

“其中一位師姐當選了,後來他們看我長得比較好看,就讓我去試穆念慈。當時現場就有武術指導,他給我示範了幾個武打動作,我上手得很快、也很夠膽量,身子又很靈活……而且之前跳舞,我也是穿著古裝的嘛,整體感覺就很適合。本來他們是想找邵氏的藝人演的,但導演說我很適合,我就這樣出道了。”

 

簽約邵氏後,在各劇組跑龍套的惠英紅又得到了上天的眷顧。

 

導演劉家良拍《爛頭何》時,拍了半天戲的女主角就被“打”跑了,劉家良立馬想起那個“演穆念慈女孩”,結果現場的製片說:“喏,她就在那啊!”

 

在後面第三排的“妓女群演“裡,惠英紅站了起來——開拍,上來就被男演員猛打。後來,和劉家良合作的《長輩》還幫助她拿下了第一屆金像獎影後,自此“打女”形象深入人心。

 

打很辛苦,甚至傷身、要命。

 

拍《長輩》那會,惠英紅急性盲腸炎和腹膜炎,做完手術拆線後第6天,她就趕回了拍戲現場;

 

拍打戲,硬扛男演員的 40 多 拳,肚子沒有保護,頂多就是把劇本塞進去。

 

“我是在街邊長大的,很窮,很小就為生活奔波,所以我特別能忍,也不覺得拍戲很辛苦。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能打?

 

不是;其實我隻是特別緊張每一個機會,我特別怕機會流失,隻有做演員才能美夢成真,同時還能維持到家裡的生活和開支。”

 

惠英紅也嘗試過演文藝片,她到處求導演、拖熟人,可是每當要開拍,公司又會出手阻撓,“他們要保護我的打女形象。”

 

之後的故事,文藝片的春天來了,鐘楚紅張曼玉等等女星橫空出世,而惠英紅——這位曾經上座票房 800 萬港幣的當紅花旦,沒戲拍了。因為落差太大,她每天都在鏡子前咒罵自己、唾棄自己,甚至有一天做了傻事。

 

她花了四年的時間,治病、調整自己。然後她開始四處求角色——再小的配角也可以。

 

“我是不是欣然接受?按照我的性格,當然不是的。但我能屈能伸,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。”

 

2002年在許鞍華導演的《幽靈人間》中,出演舒淇媽媽的惠英紅獲得金像獎女配角獎提名;

 

2003年《妖夜迴廊》她入圍金馬獎最佳女配;

 

2010年她憑藉《心魔》再度成為金像獎影後,鹹魚翻生。

 

“當時都 50 歲了啊,這個年紀還能找到好的角色拿獎,也是太難得了。”

 

近年來,惠英紅已經逐漸放慢自己的工作節奏了,動作片是不會再接的了。

 

“因為年紀大啦,如果再拍我就要矇蔽觀眾、靠替身啦,這個我自己過不了這一關;其實之前我也曾經試過像賭氣一樣,想說我再打給你們看看啊,但身體不行了。”

 

眼下正在拍攝的電影,雖然也是演高階警察,但動作場面並不多,頂多就是一場槍械對戰。

 

“以前有戲的話都不太會拒絕,現在就會適當拒絕、保護自己了,也想要接好好享受,畢竟生活上也不什麼啦。”

 

祝福紅姐!

 

編輯助理:小魚兒

本文為一點號作者原創,未經授權不得轉載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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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ference:Man\'s Dail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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